晞(xī )晞虽然有些害怕,可是在听了姑姑和妈妈的话之后,还是很快对这个亲爷爷熟悉热情起来。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dào ):这个(gè )‘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景彦庭(tíng )看着她笑得(dé )眉眼弯弯的模样,没有拒绝。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ér )知道(dào ),我到(dào )底是怎么个(gè )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dào )大,爸爸说(shuō )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shì )我记得(dé ),我记得爸(bà )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yī )定会陪(péi )着爸爸,从(cóng )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xiè )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de )秉性,你也不可能(néng )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nǐ )才是那个让(ràng )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yě )是又厚(hòu )又硬,微微(wēi )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霍祁然闻言,不由得沉默下来,良久,才又开口道: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yàng )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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