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
我(wǒ )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tiáo )路(lù )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měi )次(cì )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zhī )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kāi )始(shǐ )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rén )复(fù )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hái )有(yǒu )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zì )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mán )头(tóu )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wǒ )就(jiù )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bú )仅(jǐn )发表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shí )觉(jiào )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zhù )的(de )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běi )京(jīng )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zǎo )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zhì )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mǐ )的(de )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gē )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zhàn )线(xiàn ),于是马上醒悟,抡起一脚,出界。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huà ),你自己心里明白。
第三个是善于在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zhōng )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hòu ),终于有一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jū )然(rán )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脚传球,连(lián )摄(shè )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bú )会(huì )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
到了上海以(yǐ )后(hòu )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néng )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bù )奥(ào )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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