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bà )!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
等到景彦庭洗完(wán )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yī )样黑,凌(líng )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shì )黑色的陈年老垢。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zhōng ),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zài )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tā )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qīn )恩,逼她(tā )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不是。霍祁然说,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万一有什么事,可(kě )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
我像一(yī )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yī )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bà )爸,我来(lái )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shēng )道:坐吧。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shì )关于过去(qù )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景厘轻(qīng )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然而她话(huà )音未落,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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