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tā )却瞬(shùn )间就(jiù )抬起(qǐ )头来(lái ),又(yòu )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再下楼时,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shì )不在(zài )意的(de ),可(kě )是现(xiàn )在,我无(wú )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tái )头看(kàn )向他(tā )。
景(jǐng )彦庭(tíng )苦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liú )着一(yī )股奇(qí )怪的(de )生疏(shū )和距(jù )离感。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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