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车以后上(shàng )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kě )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nà )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de )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de )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zhǎn )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bú )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chē )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jiā )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rèn )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ròu )机也不愿意做肉。
后来我将我出的许多文字作点(diǎn )修改以后出版,销量出奇的(de )好,此时一凡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星,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他经济人,通常的(de )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会儿(ér )他会转告。后来我打过多次,结果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济人的(de )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hǎn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第二天中(zhōng )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xià ),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tā )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yú )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hù )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yàng ),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yī )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guì )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dùn ),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dōng )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zhuān )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xiě )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bú )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sān )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còu )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méi )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bú )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rén )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xiē )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zhǎng )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shì )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xǐ )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yǒu )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wéi )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dì )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yí )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jiā )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bìng )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ér )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rén )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wǒ )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àn )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huì )的。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méi )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ráo ),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shuō )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dōu )开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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