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jǐng )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dùn ),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hǎo )了(le ),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一(yī )句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
又(yòu )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le )一(yī )艘游轮
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tíng )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wēi )放(fàng )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dé ),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de )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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