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京的路的(de )确是(shì )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zá )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de )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shǒu )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de )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wān )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chú )还有(yǒu )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lù )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zǒu )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me )地方好,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bèi )束缚(fù )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shēng ),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jìn )行活动。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xī )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tài )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zhōng )国人(rén )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xīn )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de ),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dōu )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guó )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dōu )没有(yǒu )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yī )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shì )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gěi )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chū )来?
我(wǒ )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hòu )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shuō )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shuō )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zhāng )信哲(zhé )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yī )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bú )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fēng )格。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yǒu )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shì )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yī )直能(néng )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qù )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rén )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xiǎn )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qiě )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děng )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xīn )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cháng )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zhuāng )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báo ),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suǒ )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de )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zì )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chāi )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yě )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dòu )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kǔ )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yǐ )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jié )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xià )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zhī )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qiáo )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dù )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hún )。
我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问:你见过有哪个桑塔那开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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